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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6月23日 星期六

大勢至菩薩念佛圓通章(一)~ 悟顯法師 講述


第一講


《大佛頂如來密因修正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大勢至念佛圓通章》諸位同修,我們今天啟講<念佛圓通章>。
<圓通章>是出自於《楞嚴經》第五卷,末後二十五圓通章裡面的第二十四位,也就是大勢至菩薩。他說完以後,就由觀世音菩薩接著講耳根圓通。這二十五圓通,是世尊要他的弟子各個說自己所得的圓通本根,也就是自己是怎麼修行,是怎麼樣成就的。哪邊的根器比較利,利用他較利的這一部分來修學。所以有「六入」、「十二處」、「十八界」、地、水、火、風、空、根、識。


所以有虛空藏菩薩、有彌勒菩薩;有耳根圓通、有念佛圓通;念佛圓通就是「都攝六根」。所以「空」、「根」、「識」的根,就是「都攝六根」。那麼為什麼它會是淨土的經典?因為這是近代的印光大師選入的,把它編入淨土五經之一。本來只有淨土三經,就是《阿彌陀經》、《無量壽經》跟《觀經》,後來印光大師加入了<念佛圓通章>跟<普賢行願品>;是有他的道理跟因緣。像<圓通章>在我們淨土宗,就等於算是淨土法門的心經,因為它篇幅很短,它比<心經>還短。你們可以把它背誦起來,因為很簡單,我大概念個幾遍我就可以背了;很容易的,很好背,我們把它背誦起來。它這裡面就有講到我們淨土宗的念佛法門,它的「宗要」,就是一個很重要的一個重點。
我們尊印光大師為淨宗十三代祖師。你要知道,我們尊印祖為祖師,他在生前,他是不曉得自己作祖師的,生前他不知道,是往生以後大家推崇的,當代的高僧大德推崇印光法師,作為淨宗第十三代的祖師。所以你要曉得:一個人成為淨宗的祖師,是因為他提倡淨土法門,而且修學淨宗法門,重點是他有修學而且他還有成就,若你只有提倡,那不行。修學還要拿出工夫來,對於佛法實相的義趣要懂,對於淨宗的教義要懂,弘揚也非常有力,重點是自己修行有很大的成就,所以被推崇為祖師。為什麼特別講這一點呢?因為大家都誤會了,以為印光祖師他都在提倡《了凡四訓》、《感應篇》跟《陰騭文》。這是近代這十年來的一個謬論。印光大師之所以成為淨宗祖師,是因為他修行淨土有大成就,弘揚淨土非常得力,而且他的知見非常正確,不走這些旁門左道,所以我們尊崇他為祖師,並不是因為他推了世間哪一本書。所以你要知道:你不學這些世間東西是沒有關係的,你不學他講的那三本世間書,那是沒有關係的,那跟你淨宗修學是無關的,真的沒有關係。那些就當作課外讀物,看一看可以,但是一直強調是印光大師說的,過於放大,過於強調,那就沒必要;你看看印光大師他是怎麼變成祖師的?是因為他弘揚淨土法門。而且呢,重點是他往生之後才被我們後世的人尊崇為祖師。所以你們要知道,有些誤會,你要能夠去辨別,我講這些道理,你們應該就懂了。


這一部<念佛圓通章>是印光大師幫我們加到淨土三經裡面來,使淨土宗的經典更為完善,裡面的內容也如祖師所說的,符合淨宗的義趣。那麼在講經之前,按照我們佛門的規矩,先講「玄義」。玄義我用天台宗的「五重玄義」。為什麼用天台宗的呢?因為天台宗智者大師講的「一心三觀」跟這一本《楞嚴經》其實有很大的契合之處。但是智者大師沒看過《楞嚴經》,他沒有看過,所以說這個是智者大師的一個遺憾。他只是聽當時侯印度的一些梵僧,也就是出家人告訴他,說:「你寫的這《一心三觀》跟《楞嚴經》不謀而合。」所以他就想看看,想要一覽這一部《楞嚴經》,可是一直就沒有這個機緣。他還在天台山築拜經台,希望他能看到《楞嚴經》,這樣拜經,求啊求啊,拜了十八年,可是直到智者大師坐化往生的時候,這部經都沒有傳來。
那我們今天就使用天台宗的「五重玄義」,因為它本身就符合《楞嚴經》的義趣,天台的義趣本身就符合《楞嚴經》,那「五重玄義」裡的判教,可以把它解釋得相當清楚。末世像蕅益大師他的《楞嚴文句》是依照天台宗智者大師的「天台三大部」解釋《法華》的方式,他直接用來解釋《楞嚴經》,所以蕅益大師在《楞嚴》的「一心三觀」上,算是解釋得相當圓滿。而另一位交光大師的《楞嚴正脈》,這也是比較有名的著作,它是講「捨識用根」,但是這「捨識用根」就不符合「一心三觀」的宗旨,也不符合《楞嚴經》的宗旨。


把《楞嚴經》一講成「捨識用根」,那彌勒菩薩的「圓通」就不圓通了,那你所講的就跟經典的義趣相違背了。彌勒菩薩他用「識」,所以他說:「我以諦觀十方唯識。識心圓明。入圓成實。遠離依他及遍計執。得無生忍。斯為第一。」菩薩他是從「識」上去見性的。所以了十方唯識,知道「萬法唯識」。他從這裡去見性「得無生忍」,那你如果把「識」給捨掉,那這根也不存了。所以交光大師的《楞嚴正脈》就當作參考參考,它並不符合《楞嚴經》的義趣。這話不是我講的,是蕅益大師講的。蕅益大師破交光大師的盲點,蕅益大師罵得算是不好聽的,他說:“交光邪說誤人吶”交光法師講錯啦,《楞嚴經》真正的道理不是像他講的那個樣子,所以我們對《楞嚴經》的註解,其實是推崇蕅益大師的《楞嚴文句》,因為他確實用天台講的「一心三觀」圓圓滿滿地解釋了這一部《楞嚴經》,而且解得非常地好。有一些人是初學可能看不太懂,那你可以看海仁法師的《楞嚴經講記》。那麽你現在外面看到的圓瑛法師的《楞嚴經講義》,他基本上是按照交光大師的《楞嚴正脈》,他把它再稍微做一些解釋。這些比較淺,都可以參考。不是說交光大師的一無是處,但是他在很核心的部分,他把捨識用根當作是修行,蕅益大師批評他的也是批評得很正確,確實是修行的一大盲點,是一大錯誤,也不符合《楞嚴經》的旨趣。但是你要懂得祖師的用心。你不要出去外面聽到人家說:「我是學《楞嚴正脈》的,我是從這裡這樣接觸《楞嚴經》的。」你就給他劈頭亂罵一通,說什麼「交光邪說,你也在看啊!」什麼的…,交光大師畢竟還是往生淨土的,《正脈疏》我也看過。


在交光大師晚年,他在著作的時候,那個時候阿彌陀佛來接他,他跟佛講說:「你等等,我還有一件事情要把它完成。」交光大師就寫出了這《楞嚴經》的《楞嚴正脈疏》。所以他也是往生淨土的,你不要亂罵。蕅益大師可以講的話,你們後面的人不要亂講,不要學祖師呵佛罵祖,否則你啞巴的啞巴,殘廢的殘廢,我是講真的。以前有一個禪師,人家禪師他明心見性,他有工夫啊,所以即使受到了報應,他一下子業就消了。所以有的祖師他是有工夫的,你不要學祖師呵佛罵祖,你不要想說「丹霞劈木佛」、「南泉斬貓」你也跟著學,這就是你自不量力。


我們直接進入「五重玄義」:
第一個:「釋名」。
《大佛頂如來密因修正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什麼叫做「大佛頂」的「大」?「無邊」則名為「大」。這是講心性無邊,沒有界限,所以稱為「大」。那什麼叫「佛頂」呢?「佛頂」就是不可見,「不可見」則名為「佛頂」。「不可見」則無能所相對之相,也是顯示心性離能所、無相對。如來有一相,叫「無見頂相」,這經名取「大佛頂」,這三個字就是顯現「心性無邊」,而且離一切相對之相,不可名狀,所以名「大佛頂」。


按照蕅益大師講的,這《楞嚴經》其實正確的稱呼不能叫《楞嚴經》,要叫《大佛頂經》它的意思才會圓滿。它直接顯示心性,所以這個「大佛頂」就是直顯如來究竟果覺。但你們聽到人家講《楞嚴經》你也不要去跟他們說:「你講錯啦」;反正知道他的意思就好啦。這「佛頂」不可見,顯示如來的境界不可思議,不可以言語道,不可以思量測,所以名為「大佛頂」。「無邊」名「大」,「不可見」名「佛頂」。


下面:
「如來密因。」
什麼叫「如來密因」?就是眾生本具,眾生本具如來密因,也就是說「一切眾生皆具如來智慧德相」,本自具足。那為什麼說「密因」呢?只因「妄想執著」而不能證得,所以稱為「密因」。這「密」就表示它隱而不顯。那麼能明了此「因」,你就能像《楞嚴經》所講「依不生滅圓湛性成。以湛旋其虛妄滅生。伏還元覺得元明覺。無生滅性為因地心。然後圓成果地修證。」這就是眾生能夠自了本因,這「本因」就是佛性;自了本因,所以稱為「如來密因」。這「如來密因」不是指哪一尊如來的密因,而是指一切眾生即是如來,眾生的本來面目就稱為「如來密因」。所以這個要懂,你不了解眾生即佛,就沒有辦法修行。


所以為什麼《楞嚴經》裡面講「皆由不知二種根本」,什麼是「二種根本」?一個是「無始生死根本」,還有一個「無始菩提涅槃元清淨體」就是講「真如自性」。眾生的「生死根本」他自己搞不清楚,這「菩提本性」他也沒見到。這兩個他沒搞清楚,所以輪回、所以在這裡起煩惱。我講這些是很核心的問題,也許你要來聽聽看:「我應要怎麼修、我要怎麼來解決煩惱」,但是這個才是重點。其實「五重玄義」講的是一個佛學的概論。一開始就直接標出佛法的宗旨,順便介紹這部經它所要說的義趣。


我今天為什麼要講<念佛圓通章>?你可能覺得你一來聽經我就會直接進入正文,沒有,我還是要講個「五重玄義」,這件事情偷懶不得,你了解了,你才能夠知道。所以今天也等於介紹《楞嚴經》的重點,所以你要仔細聽。「眾生本具」所以名為「如來密因」,正知正見所以叫「修證了義」。你修證、修行你要依了義法,你知見不正,不能名為「了義」。所以一定是依大乘佛法來修學,你才能開發眾生本具之密因,開發眾生本具之佛性。


「諸菩薩萬行。」
什麼叫「諸菩薩萬行」?「一切無著」名為「菩薩萬行」。菩薩不管有多少德行,雖行而不著,作到三輪體空。無有能行的「我」,無有所行之「法」,無有所受之「人、事」,這叫「一切無著」,他於一切法皆無所著。《無量壽經》講的「不著如風。無諸障礙」這就是菩薩萬行。永明延壽大師講「修習空華萬行。建立水月道場。羅列幻化供具。供養影響如來」,教你「誓斷無染塵勞。願生唯心淨土」這句句都是稱性的。所以說「菩薩萬行」就是「空華萬行」猶如虛空華。你看凡夫做一件善事,要給他一張功德狀、感謝狀,表揚他,他就好開心。尤其現在的小孩去參加比賽,就都有一個「參加獎」,你有來,就有獎盃,這眾生的「我相」就越來越大,他經不得一點失敗,受不得一點壓力,沒有辦法去承受一點挫折,這就是教育出問題了。所以你要是再按這種錯誤的教育持續下去,說你「只是鼓勵他」什麼的,那你這種想法是錯的;人生的成長過程中,有時候跑得順,有時候會稍微跌倒,就像你讀書有時候拿個第一名,有時候拿個中間名次,難免會有一點變化,會有一點起伏,你讓小孩這樣經歷,這個是沒有關係的,你不要過度地保護他。為什麼你們做父母的會去過度保護小孩?說實話,百分之八十的父
母,因為你們年輕的時候日子都不好過,成了家立了業,好不容易生了小孩了,你就開始覺得:「我的小孩不要像我這樣辛苦,我要百般地呵護他」,所以你什麼都把他保護好好的,使得他後來就變成「溫室的花朵」。甚至有的小孩活到四十歲,在路上開車跟人家擦撞了,還打電話跟爸爸講、跟媽媽講,我在路上出了一點小車禍,你來幫我解決吧…。就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麼他經不得一點風浪?就是你都把他保護得好好的,他就長不大。小孩受一點不如意,沒有關係;受一點壓力沒有關係,他才能夠長得更好。你不能事事都順著他,不然他習氣就越來越大。眾生就是這樣,你順著他的習氣,你養著他的習氣,他的習氣越來越大,所以長大到十幾歲、二十歲,一個不如意,他要用手機玩遊戲,父母不讓他玩,他就跳樓了。真的有啊,所以都保護得太好了。你越保護,因為沒有擔當,反而他長得越糟糕,這是大多數的人都是這樣。所以你不要想說你以前日子難過,現在過了一點好日子,就對小孩這樣無盡地溺愛,這樣是不對的,你會害他沒有辦法成長。這只是題外話,順便講一下。


所以,你修習正法一定要有正知正見,這才叫「修證了義」,你不要拿一些「不了義法」當作是「了義法」。像有些人他福報不夠,怎麼不夠呢?他再怎麼學就是學外道,他還以為他學的那個是可以的,再怎麼學就是去搞個神通,弄個鬼神.,.....等等地,這就是很大的問題。他怎麼遇就是遇到邪師,就只是換了不同的邪師而已。他自認為的「學佛歷程」啊,實際上都是接觸到邪師外道,搞神通或搞鬼神,或搞迷信的都有;從這些事情就能很明顯地知道:他沒有那個福。為什麼說你要印經,要印送大乘經典?這樣你才有這個福接觸到大乘佛法,所以「印經布施」你絕對不能少。至於流通經典,你沒有辦法印一部經,你可以幫著流通,人家印出來了,你幫忙流通,或是你讚歎大乘讚歎佛法,都好,你可以這樣做。像現代這個時代,你流通佛法很好流通,很簡單啊,就到網路上分享去。當然,當你要出門去,你身上要帶些法寶,你就可以跟人家結緣,這個都是流通正法,勸人家來聽聞大乘佛法。這樣你以後才能遇到正法,你也把這功德回向你的兒子、女兒,將來他們才能遇到正法。前人種樹後人乘涼,你把這個福慧種在前面。像我下午講的,你把素食變成是一種家風,變成是一種家規,一直傳承下去,把學佛也變成是一種家規,讓子孫都能夠傳承下去。當然,如果你還沒結婚的,我會勸你不要結,你要搞清楚喔,我講傳承不是在勸人家結婚。你不要說:悟顯法師也都說可以用佛法來傳家…。你不要搞錯了;是你已經有家的,我教你用佛法傳下去喔,你還沒家的,你不要搞事啊,沒事最好啊。你不要真的暈了船,你知道嗎?不要跑去辦理結婚啊,有的人就是這樣子。佛教沒有在弄什麼佛教婚禮的,沒有這回事,弄佛教婚禮的那些出家人都犯戒的。你去看外面有很多,廟子蓋得很大,幹嘛呢?他不是用來共修修行,是拿來辦佛教婚禮啊,你說他這個腦筋是不是有問題啊?還說「佛來幫你證婚」,釋迦牟尼佛才不要幫你證婚呢。那個佛沒開過光你知道嗎,你真的有開光,那個地方是有正法的,有正法的地方又怎麼會去搞佛化婚禮這種事情?你看從前的古道場,祖師有哪一個是在辦佛化婚禮的?沒有啊,肯定沒有的。你不要想說有的宗教是這個樣子,你也跟著學,你不要去媚俗啊。這佛法是出世間法,釋迦牟尼佛可不是靠辦佛化婚禮起家的,釋迦牟尼佛都勸他的兄弟姐妹、勸他認識的這些國王大臣,都來出家、都來學佛,即使不能出家你也來護持正法。人家是講說正法,這才叫道場。你把道場搞成禮堂了,那你是浪費信施啊,你不如法地運用信施,這也是盜三寶物;人家供養你出家人,為什麼會供養你呢?不是因為你長得帥啊,懂嗎!不是因為你長得好看啊,人家是看到釋迦牟尼佛的正法形象,來供養你啊;人家對你恭敬,不是因為你叫什麼名字,你姓誰名誰啊,是因為你有這個出家相,你有這個出家相,人家才拿錢來供養,人家希望的是什麼?是希望你能給予他解脫的法,人家是來求法的,不是來求婚的。人家拿錢給你蓋道場,人家是要「蓋道場」啊,是希望說「我在這裡能夠得到法師的教化,我能夠解脫」,你卻忘恩負義,忘記人家施主的信施,是要讓你來修行來教化眾生,你居然把佛堂變成婚禮堂,這個就不對了啊。所以我前面講的,你用佛法傳家,是說你已經有家的,你只好這樣傳了吧。你還沒結婚的,你就不要自找麻煩,好好學佛就好了。
人家供養你,不是因為你叫什麼名字, 姓誰名誰啊, 是因為你有這個出家相; 人家拿錢來供養你, 人家希望你什麼? 希望你能給予他解脫的法,人家是來求法的, 人家拿錢來給你「蓋道場」,人家是要「蓋道場」, 是希望能在這裡能夠得到法師的教化, 能夠解脫, 你卻忘恩負義, 忘記人家施主的信施, 是要讓你來修行來教化眾生, 不是來求婚的,你把佛堂變成婚禮堂, 這個就不對了, 所以我講的「佛法傳家」, 是已經有家的人,你這樣傳,至於還沒結婚的, 你就不要自找麻煩, 好好學佛就好了。 所以要知道:在佛門裡面沒有在搞佛化婚禮的,絕對沒有這回事;你看,在搞佛化婚禮的這些人, 有的就接著毁謗大乘, 他說小乘的經典才是佛說。可是在小乘裡面更不可能搞佛化婚禮, 所以,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是為了賺錢,要養廟, 蓋一間廟來養一間廟, 越養越不像話, 這種道場沒有講經說法、沒有教化眾生,這樣子來修學正法,這樣的道場就是沒有用的道場, 這種出家人就是沒有出息的出家人; 沒有出息,浪費信施, 那個將來都墮三惡道, 你不用管他現在做多少好事, 裝得好像很有德,學門很飽, 那個是假的;真的有學問的人,他害怕因果,可是到他那裡就變「因果怕和尚」,那就不對了,他應該是怕因果的。所以正知正見很重要, 一個道場正知正見就是要講說大乘, 這個就是正知正見, 這個叫做「修證了義」。修行證悟, 要依了義法才能修行, 依了義法才能修證, 「修」是因, 「證」是果, 這「法」是依「了義法」, 依法就是一乘法, 一乘法裡面講的就是諸法實相, 都跟你講得很明白,這個才是「修證了義」, 所以有些正知正見。有些人想學正法沒有學到, 沒有正知正見, 你如果知見不正,學的法不正,那就會把菩薩行就搞錯。 所以你看看, 那些搞人間佛教的, 把世間法當基礎的, 他有沒有菩薩的萬行? 沒有, 他把做世間事就當做是菩薩行;所以為什麼說《楞嚴經》是照妖鏡,他們都害怕這一部經, 你看, 裡面這經文才小小地發揮一下, 這妖魔鬼怪就現形了, 你就看得一清二楚。 你這個道場要是沒有提倡大乘, 他教你修行的方式也不會是大乘,他就是在那邊搞世間法,做世間事, 這是很清楚的。他也不可能行菩薩無著的萬行, 他沒有辦法做到, 所以那《楞嚴經》是照妖鏡, 妖魔鬼怪看到這部經, 嚇死人了,趕快都說這部經是假的,都說「房融宰相死了,怎麼來潤文?」我說你怎麼知道他死了沒啊, 你是幾千年後的人,人家這幾千年前就傳下來的,當時候確實就是房融宰相,在制止寺,就是現在的光孝寺翻譯的, 筆授潤文的, 歷史上就是有這個人, 你要是因為說,在哪裡找不到, 那是《新唐書》裡面沒找到, 是你沒找到, 說他是什麼時候死的,什麼時候翻譯的, …...。那個時候交通確實沒有現在那麼發達,消息傳回來,很多時候搞不好大家都己經忘了, 或是根本是傳聞他往生,之後就這麼記了一筆,他們也不可能去考證,就聽說往南流放死了, 就是聽說嘛, 那到底死了沒有,?即使一道聖旨下去問, 也要一、二個月才回得來, 大家也都忘記了。 所以就是會有這些問題,但是佛門不妄語,講經翻譯的這個譯場,不是隨隨便便的,不是像現代,你現在人坐在家裡電腦前,覺得這句話可以翻成英文很好, 你就自己翻了, 我說的是經文;以前翻譯那是要有排場的,有主譯的, 有正譯的, 有潤文的,......,羅什大師的譯場有八百人,像玄奘大師的譯場,也都是菁英匯集在那裡,那時候長安幾個高僧大德,各宗各派的都有,很多寺院都是翻經的寺院, 像現在的西安,大興善寺就是以前專門在翻譯經典的,包括現在的大慈恩寺,都是這些寺院在翻譯經典的,而且都有記載, 所以這個絕對不假;都有古德把它記錄下來:哪一本經在什麼時候, 是有哪些人翻譯的, 參加翻譯的大德都有哪些,都有記載, 在《古今譯經圖紀》都有記載的, 講得很清楚, 所以不要看到《楞嚴經》,就在那裡毁謗, 《楞嚴經》你誹謗不得, 誰要是謗《楞嚴經》,說《楞嚴經》是假經, 這個人一定是妖魔鬼怪, 你就直接把他列為邪見就好, 你不用再來問我,說:「哪一個法師多有名,他講《楞嚴經》是假的, …...什麼什麼什麼......, 他的經能不能聽啊?」我只能告訴你:他這個就是妖魔鬼怪了, 絕對就是不能聽, 你不用來問了。很簡單的辨別:凡是誹謗《楞嚴經》的, 統統都是妖魔鬼怪, 這個常識你要建立起來,這個是基本辨別妖魔鬼怪的常識,你心中有這把簡單的尺, 一量你就知道了,很簡單,不管他用什麼說法、方式,只要是批評、誹謗、質疑《楞嚴經》的,或是讓你對《楞嚴經》沒有信心的, 這個人就是妖魔鬼怪。 為什麼? 因為末法第一部滅的就是《楞嚴經》,他們想方設法就是要滅掉它,看看能不能滅, 因為這個裡面講的就是他們的問題, 你看我才講經題, 那些不正見的馬上就顯現出來了。


這一部經告訴你諸法實相, 告訴你眾生本具佛性, 而且它仔細為你分析出來, 它講得很清楚, 然後還告訴你怎麼修, 故名為「修證了義」。 你看二十五圓通, 每一個都能證, 告訴你菩薩萬行,無著無求的萬行, 這個是真正對眾生有用的經典。


下面:
圓修圓證名「首楞嚴。」
圓修圓證才叫首楞嚴, 「首楞嚴」翻作中文叫「一切事究竟堅固」,也就是證得心性者, 證得一切事究竟堅固, 所謂「世法住法位, 世間相常住」, 古德所謂的「能夠知道生滅當中即是不生不滅」, 能夠於「相上見道」、「 肉眼見道」這就稱為「首楞嚴」, 這部經傳來, 利益了我們中國不曉得多少人。 那麼我前面講過,大勢至念佛圓通章是大勢至菩薩在這裡說他修學的心得,他以念佛心入無生忍, 所以稱為「念佛圓通章」。
「大勢至」的解釋在觀經裡面講得很清楚:「以智慧光普照一切,令離三途得無上力, 是故號此菩薩為大勢至 。」 這菩薩有無上的智慧, 能令眾生脫離三惡道, 成就圓滿佛, 所以說是「令離三途得無上力, 所以名為大勢至菩薩。」 他就是修念佛法門,就是以「念佛」這麼強大的智慧跟力量來超拔眾生,有人說大勢至菩薩是念佛法門的法界初祖,這個話不算正確的,因為大勢至菩薩不敢說自己是祖師,你看一開始的經文:我憶往昔恆河沙劫,有佛出世,名無量光;十二如來,相繼一劫。其最後佛,名「超日月光」;彼佛教我,念佛三昧。超日月光佛教他念佛三昧,所以他不敢說自己是祖師, 他是跟佛學來的。所以你要是說,大勢至菩薩是法界初袓,那你這話講得不對,大勢至菩薩有說他這個法門是從哪學來的,就在念佛圓通章裡面講得很清楚,他說:我是跟超日月光佛學的,是跟佛學的,所以有憑有據,不敢自以為師,因為他是有師承的, 你把他封成初祖,那是不正確的。 這個有時候講經的人, 講得太過暢快了, 變成胡說八道一通, 亂說,不依經律。 當然,我們尊重、仰慕大勢至菩薩的功德, 稱他「祖師」是沒有問題, 那絕對擔當得起, 但是呢, 實事求是地來講,他這個念佛圓通是有來處的,是有佛教他的,不是他自創的。


除了知道《楞嚴經》經題的義趣外, 我們還要知道人題, 剛才還講到「圓通章」,在前面還有一個「經」字, 是通題。 「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 這是別題, 「經」這個字是通題。這個「經」, 什麼意思呢? 一般講具「貫、攝、常、法」, 我們這一次就直接說它的義趣,「無說無示」就稱為經,所謂「說法者, 無說無示; 其聽法者,無聞無得。」這個才稱為講經說法。所以佛雖說三藏十二部, 實際上不著一字, 所以是「無說無示」。 這個是通題,就是每一部經都有自己的名字,你看華嚴經、法華經,「經」就是通題,「法華」這是別題,「妙法蓮華」是別題,「大方廣佛華嚴」這是別題,這就像「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 這是別題,是各別的, 每一個時期的因緣。 再來我們看, 「唐中天竺沙門般剌密諦譯」,般剌密諦大師對我們中國人,尤其是對學佛人,有莫大的恩德,所以一開始我們不能忘了元勳,要把他的功德講出來。「唐朝」,這個不用講,是朝代的朝號, 那麼按《古今譯經圖紀》裡面所記載,這部經是在唐朝翻譯的,什麼時候翻譯的? 是神龍元年,五月二十三日,這是開始翻經的日子,都有記載,所以你去看《古今譯經圖紀》,裡面都有記載著哪一部經是什麼時候翻的, 一直到唐代, 那後面還有一個《續古今譯經圖紀》,就是接下去的。所以我們中國人在翻譯經典,那可不是隨隨便便的,都有造冊,都有記錄的, 哪一部經什麼時候翻的, 從哪來, 哪一些祖師, 哪一些人參與翻譯的,都記載在裡面, 所以這一部經是五月二十三號開始翻譯的。「中天竺」是般剌密諦大師的故鄉, 「天竺」是西域諸國之總名, 翻譯中文叫「月邦」。 那麼圓瑛法師解釋:「有聖賢繼化,如月照臨。」古代的天竺包括現在的印度, 印度屬於南亞, 印度的旁邊有個叫「孟加拉」的, 北邊有一小塊跟我們, 它有一部份是占到我們的邊陲, 那時候麥克馬紅線, 他劃的這一條, 他侵占我們中國的西南邊陲,  它有一部份國土是有侵占到屬於我們中國人的地方。 那印度北邊是尼泊爾,在以前也是印度, 叫北印度。 所以像現在的巴基斯坦, 巴基斯坦是跟我們中國非常友好的國家, 中國人去,人家是拿著槍保護你的安全, 他們國家裡面有專門特別成立保護中國人的軍隊,所以我們中國人去是受保護的, 他跟我們中國人非常好,跟我們中國有「中巴走廊」,中巴的輸油管......等等, 我們跟鄰近的國家是相當友好的,那時候的印度包括現在的日本, 巴基斯坦, 包括孟加拉, 包括尼泊爾, 那個時候都是, 統稱為天竺, 那個時候分東、西、南、北、中, 五個區域,總共有七十餘國, 大師是中天竺人, 不知道是哪一個國家的。「沙門」是出家修道人之通稱, 翻作中文叫「勤息」:勤修戒定慧, 息滅貪瞋癡,則名為沙門,那更重要的是「識心達本」則名為沙門, 也就是「明心見性」則稱為沙門, 這是祖師大德告訴我們的,所以要稱「沙門」也沒有那麼簡單,你如果不修戒定慧,不斷貪瞋癡, 未達一心本源者, 皆愧為沙門。沙門有四種, 第一個, 修行證果, 叫「勝道沙門」, 你有修行, 能證果者。再來, 「說道沙門」, 弘法利生者。再來, 「活道沙門」, 持戒修身,以道自活者。第四個叫「汙道沙門,不持戒律, 倒說經律, 敗壞佛門, 這種是汙道沙門。般剌密諦大師是屬於前三種。 那麼大師的名字, 翻作中文叫「極量」,圓瑛法師說他是才智僧, 有才有智。譯者翻梵字為華文, 翻梵音為華語, 所以就稱為「翻譯」。那麼這一部經從哪來? 這部經是藏在龍宮裡面, 我們之前講無量壽經講過, 它藏在龍宮, 龍勝菩薩到龍宮說法, 他看到龍藏中有這一部經, 他批閱之下, 歎為稀有, 特別「默誦而出,以利閰浮提眾生,錄呈國家」, 這經印度視為國寶,是稀有之寶, 藏在國庫裡面, 禁止外傳, 可見當時天竺多重視這部《楞嚴經》, 它是視為國寶, 所以不讓人家往外去流通, 把它藏在國庫裡面。 那麼,「此經未來, 盛名先至」, 就是:梵僧見智者大師所立的「一心三觀」, 跟《楞嚴經》的旨意相符, 就告訴了大師,所以智者大師築拜經台,拜了十八年,直到他往生都沒有看到,所以你們有福報, 跟智者大師比,算是有緣見到, 智者大師還無緣見到, 但實際上呢, 你們見到的只是文字, 智者大師雖沒見到文字, 卻已經見到了真實的義趣,因為他講一心三觀。所以呢,同樣有見、有不見,你們是見文字,智者大師雖未見文字,卻見道,這「道」是什麼? 這是「成佛之道」,他是見道了。
這部《楞嚴經》是印度國寶,不允許帶出國,所以要傳到我們中國來很困難,般剌密諦大師是偷偷地偷渡出來,還偷渡了好幾次,記得是兩次都被查到, 那麼到第三次, 這最後一次他怎麼成功的呢, 他把楞嚴經寫在這細氈上,也就是用很細的筆,把經寫在這很薄的羊皮上,再把手臂剖開放進去,等到肉長齊了, 他就再出關去,因為他之前有不好的記錄, 這一次人家查得特別仔細,但怎麼查就是查不到, 那麼通關之後,他坐船到廣州, 嶺南這一帶的廣州光孝寺, 那時候叫制止寺。 你們現在到廣州巿去, 看到的光孝寺就是法性寺,也就是六祖大師「失口說風幡」的地方,是幡動?還是風動呢, 六祖大師開示:「仁者心動」,光孝寺也都出高僧,也是譯經的場所;光孝寺就是翻譯楞嚴經的地方, 所以這是南方的大寺院, 不是一般的地方。 所以我說你們翻經啊, 不是你自己在家裡,愛怎麼弄就怎麼弄。你要搞清楚,翻譯《楞嚴經》是真有此事,大師到光孝寺後,他才把手腕剖開,將《楞嚴經》取出來,那時經己沾得都是血,房融宰相這時候被貶官,到了南方,剛好遇到了《楞嚴經》在廣州翻譯, 所以他發心把《楞嚴經》做潤文,也就是筆授;筆授就是潤文, 所以才成就了這部經。因為《楞嚴經》還沒傳來中國前, 就已經非常有名,那麼這部經譯出以後,大家知道《楞嚴經》來了, 一定會傳開來,消息傳到印度去,那印度的邊官,邊檢就要受到責罰, 所以般剌密諦大師, 經典翻譯好了, 就趕快回去認罪, 說:是我偷的。是他把它偷運出來,所以說是偷渡的。歷史上有幾個祖師「偷渡」很厲害的,像玄奘大師就是一個,玄奘大師偷渡很厲害,為什麼,因為當時玄奘大師不是默默無聞的人,他出家那時候就很得李世民器重,所以他說要西行到印度去,李世民不准,特別交代那些邊防守兵,說「這個人」絕對不能讓他出去,但是他還是偷偷出去;還有一位「鑒真大師」,鑒真大師東渡到日本,去教他們佛法。所以我說:日本人你要感謝鑒真大師。沒有我們祖師,你日本根本沒有佛法,你也沒有茶道, 你們看到日本人很會泡茶,是我們中國人教他的,日本的醫術也是鑒真大師傳過去的,農耕也是。所以有人說要到日本去學日本文化,其實日本原本沒有文化,我們知道這個事情, 是鑒真大師教給他的,是鑒真大師去, 因為大師他是律宗,持律的,其實他是兼好幾宗的,不是只有律宗而己,禪也通,教也通, 但是為了弘法他還是去, 「鑒真東渡」很有名, 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祖師大德為了傳法,把佛法這樣帶來,你看到這部經,你還不珍惜?給你看,你還嫌多,叫你念,還嫌累?你這樣就不應該了。人家是禁止帶出來, 祖師把它偷帶來, 還藏在手腕裡面, 這個就是真正的大菩薩,這才叫菩薩行。 你看他就這樣帶過來, 救了千千萬萬眾生, 包括我們現代, 都還受《楞嚴經》的教化, 這都是祖師的功德, 一重又一重, 功德無盡。所以你看這麼難帶,他還這樣把它帶來,這是流通佛法,你看這流通佛法功德有多大!你看我們的禪門日誦,一定有誦楞嚴咒,楞嚴咒其實就是整部的《楞嚴經》, 歷代的祖師講經說法註解, 每一個幾乎都引用楞嚴, 近代禪宗泰斗,虛雲老和尚他說:隨身都帶著一本《楞嚴經》,隨時翻閱, 常常有悟處。你看這《楞嚴經》度了多少人,可見流通佛法的重要,你拿到了,這是印度的國寶啊,就在你手上。你還說要去博物館看看國寶, 我說是浪費時間, 這裡就有了, 你看到,你卻不知道佛經每一部都是國寶級的典籍,比你們看那個沙士比亞,看我們中國四大名著都還殊勝,因為這經典是真正能讓你得解脫的,雖然我們中國的四大名著裡面內容也相當精彩,但比起佛經來是遜色,所以你說要看什麼世界名著?這佛經就是世界名著,傳三千年了;佛經傳了幾千年,在你面前你不懂得那個叫珍寶啊, 你這叫不識貨。你說你去哪邊看那個乾隆的寶刀,乾隆的金甌永固杯,明朝皇帝的掐絲鎏金的皇冠...等等的,那些都還不是真正的寶藏,當然,它有它的工藝與珍貴之處沒有錯,但比起佛經,那佛經是更為殊勝,超過一切珍寶。你要講「歷史」, 經典傳三千年, 歷朝歷代祖師這樣子給你帶過來。你想到義淨大師講的:「晉宋齊梁唐代間,......」 高僧為了求法, 離開長安, 有多少人去了,在半路上就死掉了, 沒有回來。你看般剌密諦大師帶《楞嚴經》過來有多難,來了以後手腕還要剖開一次, 你想想你自己有這種毅力嗎? 你沒有。所以後人你若不懂得祖師這番的用心,「往往將經容易看。」給你看你也覺得沒什麼, 反覺得:「讀經好吵,念佛好吵, 好像很不吉利啊。」 這種人就是沒有福氣, 將來能不能得人身都還不知道。這個是「譯主」冒著千辛萬苦,不惜生命, 這就叫「重法輕身」:重視佛法, 願意把自己這個色身放下。即法華經所謂:我不愛生命, 但惜無上道。般剌密諦大師做到了, 所以我們後面的子孫, 有責任、有義務來弘傳正法, 就是我們這一代, 要把佛法給弘傳下去,下一代的人也要擔當的起來, 你學佛你要擔當的起來, 你看這佛法傳來不容易, 不簡單, 經過歷朝歷代的戰亂, 經過八國聯軍、英法聯軍, 你看他們拿著所謂的國寶:他們把佛的頭給它砍下來,把佛的手給它砍下來,這就是他侵略的證據;他們還忽悠你、騙你,說「我這叫藝術」,什麼時候你野蠻地把佛像的頭砍下來叫「藝術」?不對啊,可是卻有一幫子傻貨,還跟著講啊!那是外國人們自己做錯事情,他給自己找台階下, 故意說這個「中國的佛像是藝術」,好像這樣說就能遮掩他的蠻橫,其實他自己知道自己做錯事。人家騙你,你還跟著一起蠢, 跟著一起說, 說那個被劫掠、被破壞的佛像是藝術耶。 所以他要買藝術品,也要買一個佛的頭, 這人腦筋是不是有問題?真是蠢貨啊,愚蠢至極啊,那就是外國人魯莽、外國人粗魯的行為,假紳士,你知道嗎?  我不是特別討厭他, 但他們這行為是錯的,入侵你家,把你家完整藝術品的頭、手、腳砍一砍,搶回去他家,他再來說「我這樣砍下來也是藝術」,真是徹底胡說八道啊。人家做賊心虛加無知,胡說八道那也就算了,偏偏有一幫中國人還特別蠢,還附和,跟著一起講, 說那個叫「藝術」耶,你肯定被老外笑話,說:你們中國人特別笨, 我忽悠你,你們都沒聽懂。你信不信,要是有人侵略了他們的國家, 把他們的藝術品都砍一砍、炸一炸,搶了一些碎片回去當戰利品,也說它這是藝術,你看他們作何感想? 我們中國人不會去侵略別人,我們在這世界的大國當中算是相當好的,你看這日本人,到現在還不認錯,還把歷史都亂改一通,胡說八道, 不認錯就意謂著他還想再犯, 所以中國人要警惕, 不要整天講日本人多好, 當個「日吹」,什麼叫「日吹」, 每天吹捧日本的東西有多好,......等等的。日本這個國家有問題啊, 其實他裡面是羞愧的, 愧對我們,他自己知道, 他做錯事情了。


所以你看,這祖師把佛像傳過來、經典傳過來,我們把它造好,你要好好保護,佛弟子要好好保存,外國人用這種粗暴的手段,劫掠我們的國寶, 你不能說他把佛像的手砍下來叫藝術, 那個不叫藝術,那個不美啊,我們喜歡的是原來樣子,不喜歡你這種粗暴的樣子。我就常講, 外國人很奇怪, 他們的這些藝術品畫得亂七八糟, 要不然就是藝術家有精神病, 是精神有問題畫出來的, 外國人看不懂他就說那個是藝術,你看我們中國人搞藝術非常正經的,所以我們中國人你要對自己的文化要有自信,你不要聽一聽被外國人他們忽悠了。他知道他自己做錯事情了,他去搶劫我們中國,劫回去把佛像的佛頭砍了、炸了, 沒辦法,現在下不了台啊, 你可不能跟著他說這是佛教藝術, 我們佛教的佛像是整尊的,我們佛弟子不會去造半身佛像, 或是把佛像手給砍了, 那個叫「出佛身血」, 最後會得到報應的。所以你看看好了,現在慢慢地中國復興起來,越來越強大了,我跟你講:十年後,二十年後,你們現在所謂的,先進的國家都會變成「落後」的代名詞,老外以後會越來越仰慕我們中國人, 你等著看好了,一定會有這麼一天, 所以他們現在都趕快學中文, 他們這些貴族趕快讓他們的子弟學中文, 還一些不是貴族的, 你們就學英文吧, 所以你們要搞清楚:他們是仰慕我們, 你們有這麼大文化, 你們有這麼好的技術, 你們有這麼好的物資, 他們沒有;我們有新四大發明。所以要對自己文化要有信心,對於佛教經典、祖師大德傳過來的東西要懂得保護,懂得愛惜;這個東西是千辛萬苦的而來,是將手腕剖開來,這得有多大的願力啊,你看看,你被刀那麼割一下,就覺得:我的手被刀割了,要不要到急診室去啊, 趕快來止個血什麼的。 何況是將手腕剖開來,還塞東西進去,到了中國還要剖開,再拿出來;那個時候醫藥不發達耶, 說實話, 萬一感染了怎麼辦,對不對? 人家祖師有沒有這樣想? 沒有, 人家就是這樣做,我們也受到祖師的這個恩惠,所以這裡還要特別講一下般剌密諦大師。「故宜首標」所以要把它標示出來,「以重元勳」, 重視般剌密諦大師對我們的教誨,以及傳法過來對我們後世的恩德。



垂誡   ~ 宋‧永明延壽 大師


學道之門別無奇特。只要洗滌根塵下無量劫來業識種子。
汝等但能消除情念。斷絕妄緣。
對世間一切愛欲境界。心如木石相似。
直饒未明道眼。自然成就淨身。
若逢真正導師。切須勤心親近。假使參而未徹。學而未成。
歷在耳根永為道種。
世世不落惡趣。生生不失人身。才出頭來。一聞千悟。
須信道。真善知識是人中最大因緣。能化眾生得見佛性。
深嗟末世诳說一禅。只學虛頭。全無實解。
步步行有。口口談空。自不責業力所牽。更教人撥無因果。
便說飲酒食肉不礙菩提。行盜行淫無妨般若。
生遭王法。死墮阿鼻。受得地獄業。消又入畜生餓鬼。
百千萬劫無有出期。
除非一念回光立即翻邪為正。
若不自忏自悔自修。諸佛出來也無救爾處。
若割心肝如木石相似。便可食肉。
若飲酒如屎尿相似。便可飲酒。
若見端正男女如死屍相似。便可行淫。
若見己財如糞土相似。便可偷盜。

饒爾煉得至此田地。亦未可順汝意在。
直待證無量聖身。始可行世間逆順事。
古聖施設豈有他心。
只為末法僧尼少持禁戒。恐賺向善俗子多退道心。
所以廣行遮護。千經所說萬論所陳。
若不去淫斷一切清淨種。
若不去酒斷一切智慧種。
若不去盜斷一切福德種。
若不去肉斷一切慈悲種。
三世諸佛同口敷宣。天下禅宗一音演暢。
如何後學略不聽從。自毀正因反行魔說。
只為宿薰業種。生遇邪師。善力易消。惡根難拔。
豈不見。古聖道。
見一魔事如萬箭攢心。聞一魔聲如千錐劄耳。
速須遠離。不可見聞。
各自究心。慎莫容易。久立珍重。



      

2018年6月21日 星期四

憨山大師 夢遊集 卷第三

憨山老人夢遊集卷第三
  法語
示性湻禪人
若論此事。如青天白日。十字街頭。長安路上。往往來來。誰不覩面相呈。何曾瞞昧絲毫。又如杲日麗天。山河大地。草木昆蟲。鱗甲羽毛。飛潛動植。誰不通同受用。至若生盲。雖從來不見。亦未嘗不蒙利益
也。何獨於汝分上有所欠缺隱昧。又勞汝費草鞋錢登山涉水。遠遠迢迢尋師覓友。偏向深山窮谷中求之。而後得耶。汝但自不解。向脚跟下一步勦絕命根。被他無量劫來。種種戲論習氣所弄。恰似白日被鬼迷之相。兩眼睜睜。開口向人胡言亂語。竟不知從何處發來。亦不知誰之所使。終日竟夜。淹淹纏纏。隨波逐浪。波波劫劫。更不知所作何事。亦不知自本來是甚麼人。及至忽然夢省。亦自大生慚愧。甚至扼腕頓足切齒椎心。恨不能[囗@力]地跳向佛祖頂[寧*頁]上行。及乎遇境逢緣。眨眼之閒。不覺墮入黑山鬼窟去也。此乃天下有志學道之人通病。豈獨禪人為然。然其病根。直在不了自心。但為習氣所弄耳。老人生平有志此一大事。恨般若緣淺。習氣偏厚。又無如古之真正明眼知識罏鞴。且自發志出家。操方學道以來。以至入山冰雪寒巖。一至萬死一生之地。於中種種伎倆知解。向者裏一毫用不著。唯獨於冷地納被蒙頭時。忽然覷得父母未生前一點消息。便回視昔之種種顛倒。皆夢中事耳。且復自恨為他業緣牽引。墮入種種幻化境界。至濵萬死而獲一生。所賴凍餓中博得一點孤光。處處受用。種種逆順境界。以此為罏冶鉗錘。煅煉習氣。麤重緣影塵垢耳。即今生死關頭未知何如。禪道佛法。未必能會。至若的信自心。不向他求一著。以此為消磨歲月之具。其他復何容啟齒哉。禪人今且行矣。即求老人法語。一似含元殿裏覓長安。若向脚根未動步一著解。提得起。放得下。乃至日用見色聞聲。未開眼時。未入耳時。早能耳親眼辨。決不向生死窠中。習氣隊裏。頭出頭沒。此所謂不涉途程。一步早超過。則佛祖亦無挨身處。閻老子豈柰伊何。如此。方不負雪浪開導之恩。亦不負自百劫千生帶來者一點種子。不被三毒習氣熏蒸爛。亦不負老人今日向戈戟場中為汝出氣。其或未然。縱使學得三藏十二部更有何益。如昔為人縱能穿衣喫飯。更喚作甚麼人。即老人今日之語。大以木人穿靴。石女戴帽耳。古人云。初秋行脚。汝等諸人。只須向萬里無寸草處去。且道如何是寸草處。參參參。

示妙湛座主
從上古人出家。本為生死大事。即佛祖出世。亦特為開示此事而。非於生死外別有佛法。非於佛法外別有生死。所謂迷之則生死始。悟之則輪迴息。是知古人參求。只在生死路頭討端的求究竟。非離此外。別於紙墨文字三乘十二教中。當作奇特事也。所以達磨西來不立文字。只在了悟自心。以此心為一切聖凡十界依正之根本也。全悟此心則為至聖大乘。少悟即為二乘。不悟即為凡夫。若悟而不存。證而無得。即為超聖凡出生死之向上一路矣。近代學人去聖逾遠。不見古人真實行履。向日用現前境界。生死岸頭一一透過。即此日用。不離一法。不住一法。處處不輕放過。便是真切工夫。即此目前一切聲色逆順。愛憎境界。一一透得過處。便是真實悟門。即此悟處頭頭法法。便是真實佛法。非是聽座主撞鐘擊鼓。登華座。開大口。學野干鳴。側耳低頭。閉目披衣時。方為佛法也。所以善財童子。南歷百城。參禮佛剎微塵數諸善知識。故得開悟。塵塵剎剎諸解脫法門。然法門固無論。即善知識。安得有剎塵之多多耶。殊不知剎剎塵塵者。乃吾人日用妄想念慮情塵也。苟能於日用起心動念處。情根固結處。愛憎交錯難解處。貪瞋癡慢種種習氣難消磨處。就於根本痛處劄錐。一一勘破。一一透過。如此便是真實知識。當下即登無礙自在大解脫無上法門。捨此外更有何知識可參。更有甚奇特法門可入耶。

示靈洲鏡上人
余昔遊海門。登妙高峯。入無際三昧。入棱伽室。覩東坡老人。代張方平手書棱伽經。與佛印禪師留作金山常住。是時舉身毛孔。熙怡悅豫。如春生百草。不自知其所以然也。及後覽教乘印證。乃知為習氣橫發於中。熏然不自覺耳。自爾行脚雲水閒。此海濶天空虗明昭曠之境。時時如大圓鏡。懸於眉睫閒也。頃為幻業所弄。直走瘴鄉。舟行過曹溪口。下湞陽峽。經小金山。而抵羊城。未暇登眺。戊戌秋日。始得覧其勝。與鏡心上人。過東坡堂。讀悟前身詩。又爽然自失。恍然若覩舊遊。是知天地一幻具。萬法一幻叢。出沒一幻蹟。死生一幻場。江山一幻境。鱗甲羽毛一幻物。聖凡一幻眾。爾我一幻遇耳。上人降心白法。日誦金剛經以為定課。舊染頓。心光漸朗。蓋肯於刮垢磨光。非汎汎波流業海者比也。頃持卷索法語。為進修之資。老人猛思昔遊海門故事。今此地見東坡如前身。因歎人生生死幻化去來夢事。若以法界海慧照之。則三際十方。當下平等。天宮淨土。一道齊平。心佛眾生。了無差別。鑊湯罏炭。實際清涼。草樹庭莎。風帆沙鳥。煙雲變狀。日月升沈。舉目對揚。無非普現色身三昧也。吾學道人。所貴金剛正眼。爍破無明癡暗。煥發本有智慧光明。拈向現前日用。欬唾掉臂。揚眉瞬目之際。拈匙舉筯之閒。頓顯自性無垢法身。是稱為得解脫人。即如空生悟般若時。涕淚悲泣對佛。自謂實無有得名阿羅漢也。一切世閒。所有諸法。豈有過此般若者哉。然般若非他。即吾人心鏡之光耳。永嘉云。比來塵鏡未曾磨。今日分明方剖析。上人號曰鏡心。是以心為鏡耶。是以鏡照心耶。若以心為鏡。則老盧道。明鏡亦非臺。非臺則無鏡可寄。若以鏡照心。心本無相。又何從而照之耶。如此非心則非鏡。非鏡則非心。心鏡兩非。名從何立。如此則上人名是假名。名假則真亦非真。是則所讀之般若。又豈有文言字句。寄於齒頰之端耶。上人苟能悟此法門。則江光水色。鳥語潮音。皆演般若實相。晨鐘暮鼓。送往迎來。皆空生晏坐石室見法身時也。如此則東坡之所書棱伽。佛印之殺青灾木。與老人今日荷三生之緣。重過此山。上人偶拈此卷以請益。莫道又是前身夢語也。經云。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上人苟能不昧本因。當習氣橫發。試取此卷讀之。不覺妄想顛倒情塵。自然冰消瓦解矣。

示歐生伯羽

嘗謂一切聖凡靡不皆以志願成就世出世業。是知吾人有志於性命者。志出生死。有志於功名富貴者。志入生死也。吾師有言。廣大智海。變而為生死業海。寶明妙性昧。而為貪瞋癡慢生死之業性。由是觀之。吾人之性。真妄之源既不二。苟知由貪瞋癡而入生死。即可用貪瞋癡而出生死矣。

諺語有之。恨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余居常每念勾踐因會稽之恥。志復吳仇。乃臥薪嘗膽二十餘年。衣不重綵。食不重味。竟滅吳以覇。吾學道人。視歷劫生死。幽囚困辱於三界牢獄。豈直會稽之恥。貪瞋癡慢。奪吾妙性之光。破我涅槃之宅。豈直吳仇。吾人怡然如飴。而與之嬉戲遊宴於其閒。略無慚恥奮恨之心。可謂大不知本矣。其自視也。可稱大丈夫哉。伯羽有志於此。當為切齒。

示馮生文孺(庚子)
學道人第一要發決定長遠之志。乃至盡此形壽。以極三生五生十生百生千生萬生。以至劫劫生生直是一定以悟為期。若不悟此心決定不休。縱然墮落地獄三途。或經鑪胎馬腹。誓願不捨此決定成佛之志。亦不以苦故退失今日之信心。譬如有人發心。有萬里之行。決定以所至之處為的。從今日出門發足一步。直至入彼所至之門。親彼所求之人。以至升堂入室。與之交歡浹洽。以極忘形而後。如此方稱有決定志也。苟無此判然決定之志。只說出門要去。迴顧目前。種種所愛放不下。或因循延挨。口去心不去。或者幸有親朋大力之人。促發出門。及乎上了路頭。悠悠蕩蕩。或遇歌管隊裏。富貴場中。貪戀耳目近玩。忘却未出門的念頭。邈然不知所向往。或中道緣差。撞遇惡友惡緣。弄得囊空資竭。加之疾病纏綿。進退回惶。生無量苦。或身體疲頓。久沐風霜不柰勞苦。便生退還之念。或將近及門。遇見一機一境一事之差。或訛言誤聽以為實。使其將見而不及見其人。臨門而不得入其室。如此者舉皆枉費辛勤。終無實到究竟之地。蓋緣初發心時。無決定志耳。苟如此欲作世閒小小功名事業。亦不能成。何況無上佛道。了死生。證菩提乎。故曰。佛道長遠。久受勤苦。乃可得成。豈可取近效。求速就哉。

雖然如是。有決定之志。更須要真實之見。若知見不真。志其所不當志行其所不當行。亦更枉用工矣。吾人求道既有此志。須要的信自心。當體是佛。本來清淨無物。本來光明廣大。如此所以日用現前不得受用者。只為彼此幻妄。四大拘蔽。介爾妄想浮心遮障。難得透徹。過此生死關捩子。不啻若干生萬劫之遠也。吾人既知此心。諦信不疑。今日發心。定要以悟為期。即從今日發心做工夫。便是出門第一步。今日親承善知識開導。便是促發之者。至其促發上路。途中種種境界。種種辛勤。種種遲回。留連不留連。退惰不退惰。皆在學人自脚跟底本分上忖量。皆非善知識所可與也。馮生文孺。有志於此。剔起眉毛。且看脚跟下最初出門一步。

示曾生六符(壬寅)
聖人用心如鏡。不將不迎。來無所粘。去無踪跡。以其至虗而應萬有也。故老子有言。不出戶知天下。豈妄想思慮機變智巧揣摩所能及哉。所謂廓然大公。聖人之心也。古今智巧機變之士。自謂思無不致。智不可及。故飾智自愚。是心光未透。本體未明。墮於無明妄想網中。而將以為智大。若持螢火而與赫日爭光也。曾生志道。當以此自勉。

示贊侍者
侍者真贊。寫余小像。焚香作禮。請說法語。老人驀拈拄杖趁之曰。爾朝夕執侍。尚不自知生尊重想。又何以紙墨畫像為師範乎。每親聞法教。如春風度耳。又何以紙上陳言為準則乎。爾自發心出家。求出離相。而不決志修遠離行。果真出家。實為生死乎。爾自心癡迷。向外馳求。不知頓歇狂心。為成佛秘要。區區執幻妄為真實。迷頭認影。了無出期。即老人坐向汝胸中。爾亦作熱病想耳。佛言。狂心不歇。歇即菩提。勝淨明心。本非外得。果能如此。可稱坐參。不勞遍禮知識。自入無量法門也。是則名為隨順覺性。又何以包裹老人為。爾自思惟。二六時中。除却穿衣喫飯。迎賓待客。折旋俯仰。咳唾掉臂。襍談戲論處。如何是自來面目。者裏參透。許汝覷見老人一莖眉其或未然。對面千里。

示明哲禪人

余被放之四年。亥夏。講棱伽新疏於五羊之青門旅泊庵。禪人不遠數千里。參余於瘴鄉。余視其謹慤。命典齋食。且將令知三德而調六和。攝一心而修萬行也。禪人唯命是聽。勤力半載餘矣。適飲瘴煙浸染成疾。自視四大不支。難堪眾務。乃乞度嶺北。尋樂地以休養辭行。老人因而勉之曰。爾豈以苦樂為異地。死生有彼此哉。殊不知四大為假借。苦樂為幻場。死生為夜旦。亦不知心乃眾惡之源。身為眾苦之本也。原自迷心為識。執妄為身。顛倒死生。出沒苦道。曾不知幾千萬劫。譬如夢馳險道。怖畏張惶。求脫而不能。欲離而不得。憂愁悲楚。望捄無門。疲頓精神。暫息無術。自謂終墮沈淪。爾乃甘心汩沒矣。又安知極力而呼。猛然勃跳。而大覺之。則向之悲楚辛酸。皆成笑具。以今既覺。與向之求脫。何異天壤哉。即爾而觀。今之病苦呻吟。作去就求脫之想。正若夢中事耳。不能自呼而覺。余為大呼而汝猶不知。是薾然長夜。終無惺眼之時矣。柰何以幻妄而甘苦辛。認夢想而為真宅。今既遇呼而不覺。捨此而誰又呼之耶。嗟嗟。蒙冥顛倒長夜。欲求覩慧日之光。如今日之緣者。難之難矣。爾試思之。忽然猛省。回頭轉腦。生死情關。頓然迸裂。便是破夢宅出險道之時也。

示舒中安禪人住山

舒中禪人。將誅茆南嶽。請益山居法要。老人因示之曰。夫道不在山。而居山必先見道。見山忘道。山即障根見道忘山。觸目隨緣。無非是道。此古德名言。永嘉之諦訓也。子今志欲居山。是見道而後居耶。是居之而後見道耶。若見道而後居。居則有住。住則道非真道。若欲居山而後見道。道本無住。住則道不在山也。子將以何為道。而又何所居也。子徒以山為山。殊不知日用現前。身心境界皆山也。教云。生老病死四山所逼。又云五蘊山。又云人我山。又云涅槃山。然涅槃心也。人我境也。五蘊身心。乃生老病死之窟穴也。梵語涅槃。此云寂滅。幻妄身心境界。總屬動亂。原其本致。則真妄不二。動靜皆如。但以迷悟之分。故有聖凡之別。迷之則涅槃而成生死。悟之則生死而證涅槃。是知五蘊人我之山。元是涅槃安宅也。斯則一切聖凡出生入死。未嘗不居此山。而子之寢處長夜於此久矣。夫何今欲居之耶。若以欣厭取捨。為入道之資。是猶避溺而投火也。故曰。我欲逃之逃不得。大方之外皆充塞。又曰。狂心不歇。歇即菩提。入道之要。唯在歇狂心。泯見聞。絕知解。忘能所。息是非。寂滅此心。政不在逃形山谷。飽食橫眠。恣嬾怠。長我慢。為道妙也。梵語頭陀。此云抖擻。以其能抖擻客塵煩惱耳。但淨其心。是諸佛道。子其勉之。

示極禪人(辛丑)
佛祖出世。以本法示人。元無剩法。亦無實法。蓋欲令人人自知本有而。即三藏十二部歷代祖師所指。無非欲人頓識本有。元不令向外馳求。以世人不知本分具足。將謂別有。乃於一切言教中求。公案上去參。紙墨文字上覓。以至種種伎倆。思惟計較。當作學佛法。把作參禪了生死。又作種種塵勞事業。當作出世功行。今日正眼看來。都沒交涉。何也。皆是以思惟妄想造作。如夢中事耳。以未離心識故。古人云。損法財。滅功德。莫不由茲心意識。然無量劫來生死根株。栽向識情窠窟。且又滋之以愛水。培之以欲泥。熏之以無明之火。增長諸苦之芽。即有佛法知見。皆墮外道戲論。增苦本。非出苦之要也。末法弟子。去聖時遙。不蒙明眼真正知識開示。往往自恃聰明。大生邪慢。不以佛法知見凌人傲物。當作超佛越祖之秘。且復以世諦文言。外道經書。惡見議論。以口舌辯利馳騁機警。當作撥天關的手段。將謂閻老子定管束不得。亦不復知有世出世閒因果事。此蓋由不識自心。不知本法。於躬脚跟下一步。了不干涉。徒恃癡狂。增長夢中顛倒耳。禪人自出頭來。便解恁麼親師擇友。恁麼苦行。種種因緣。而求佛道。是知本有而後發心耶。是不知本有。因發心後。由師友指示而求之耶。若知有而後發心。則不是恁麼行脚。若從師友指教而後知。則又不必如此。依然癡狂外邊走也。即今掩關書經的事。又作麼生。且襍華乃入法界之經也。且道以何為法界。又作麼生入。若能提起生鐵心腸。睜開金剛眼睛。一脚踢翻生死牢籠。如脫鎖獅子自在遊行。看他善財初發心時。乍見文殊。打破此關捩子。便解搖搖擺擺。南歷一百一十餘城。參見剎塵知識。然後毗盧老子。亦不柰見。便得與法界等。與虗空等。與毗盧等。與普賢行願等。若使渠最初不遇恁般人說破恁般事。將恐至今埋在一微塵中。牢牢緊閉。猶如大鐵圍山。又不止禪人今日之死關也。安能一生成辦歷劫因果。了却從前冤債哉。禪人不信老夫之言。試向一毛端頭。拈起放下。橫來豎去。時親切著眼覷看。若果一眼覷透。方信老夫不欺汝。亦信毗盧老子不欺汝。歷代祖師亦不欺汝。即汝自信本心。亦不自欺也。其或未然。試聽末後句看。

示宗遠禪人住山
余竄海外之五年。庚子春。宗遠紹禪人。同慶堂福自南嶽來。時悟心融佛嶺乾二子。皆在伴。老人以食息相與。結夏壘壁將半。復移居東華。解制後各。辭去。宗遠稽首。乞一語為住山法要。老人揮汗以示之曰。夫入深山。住蘭若。此從上佛祖第一入道因緣也。惟我本師釋迦老子。棄捨金輪。辭親割愛。走入雪山。萬丈寒巖。埋身千尺。以至鵲巢其頂。蘆穿其膝。猶不知六年凍餓。皮骨支持。苦空寂寞之狀。又何如也。一旦覩明星而悟道。朗長夜而獨明。便見天龍拱衛。神鬼欽崇。為天人師。作世閒眼。至今光照四天。道流百億。聞名者喜。見相者歸。王臣敬仰。有識傾心。梵宇琳宮。莊嚴殊麗。無分遐邇。百代如生。如此澤流而無窮。功垂而不朽者。皆從雪山六年凍餓中博來。只今後輩兒孫。四事受用不盡。此乃開天闢地一箇住山樣子也。自斯降。法道東垂。若遠公之蓮社。僧遠之胡牀。五祖之破頭。老盧之獵隊。西江之隱山。石霜之枯木。凡載傳燈列名僧史者。未有一人不向深山窮谷苦空寂寞中出。嗚呼。世衰道微。人心不古。凡托跡空門。寄形袈裟者。靡不假我偷安。罔然不知出家竟為何事。將謂四事供養。應當受用。更不思生死大事。為出家兒第一要務也。古人出家專為生死一著。參師訪友。發明事。然後向深山窮谷。草衣木食。支折脚鐺。煑脫粟飯。盡將從前業識影子。埽除蕩淨。不留一絲。單單的的提持向上一路。身如枯木。心似寒灰。直至大徹而後。如此方稱佛之真子。方能報佛深恩。禪人今發大勇猛心。以住山為志。只須放下諸緣。心如牆壁。單提一念。直欲上齊古人。必以發明生死大事為期。不明不。切不可效時輩作偷安計。為養嬾資也。行矣。為我前驅。誅茅岳麓。待老人酬償債畢。以送餘年也。其念之哉。

示念松通禪人
昔中峰禪師居天目。久參高峰。大事未明。乃立懸崖。撫孤松。七日遂大徹。即今崖松獨峙。而追跡中峰者。幾希。通禪人往於松下。誅茅結屋。居之三年。日誦華嚴為業。其精苦固有之。其期則過中峰遠之遠矣。若夫發明箇事。則猶未也。達觀禪師字之曰。念松。欲其不忘本耳。今禪人遠問余於瘴鄉。且別余去。將東遊過支提。北入五臺。尋文殊。萬眷屬中得一侶。傍金剛窟。誦華嚴滿百部。以畢餘生。臨行乞一語為法要。余乃掀髯而笑曰。子作此見解。是猶涉海而求河浴也。以狹陋之習。而入廣大法界。此其難矣。

古德云。盡大地是一卷經。盡大地是沙門一隻眼。以如是眼。讀如是經。盡未來際。曾無閒歇。又何去來之相。彼此之見哉。華嚴以平等法界為宗。以無障礙為門。苟能悟此宗。入此門。無一物不播遮那之體。無一聲不闡圓妙之音。無一時不修普賢之行。無一人不是剎塵知識。是則光網三昧。舉目昭然。普眼真經。隨念具足。舉足下步。不離寂滅之場。居塵出塵。頓到般若之岸。
子將何處覓五臺。以何法為大經乎。故曰。我欲逃之逃不得。大方之外皆充塞。子如當念了却。又何必登山涉水。尋伴侶。誦文言。以了餘生乎。
若了生本無生。則住無所住。能悟無住之旨。自不作去來動靜生滅之想。
六祖大師。於無所住而生其心一語。打落從前百千萬劫顛倒知見。子當於此。剔起眉毛高著眼看。切不得錯落出門一步。全身入却荒草也。

示佛嶺乾首座血書華嚴經

余昔居東海那羅延窟。禪人自五臺來謁。及余度嶺之五羊。復從匡山來。慰余於瘴鄉。余乍見如隔世親。因觀人間夢幻如此。乃於諸來弟子輩。結夏壘壁間。及解制日。乾作禮白云。某將歸東林。尋遠公之芳躅。效蓮社之清修。且願血手書華嚴大經。以為莊嚴佛土之淨業。願乞一言開示。

余曰。佛子諦聽。爾以何為大經。以何為淨業。爾以書寫紙墨為經乎。語言文字為經乎。以運動折旋為淨業乎。以點畫分布為淨業乎。若以書寫紙墨為經。則市肆案牘無非大經。若以語言文字為經。則談呼戲笑世俗文字無非妙理。斯則本無欠缺。又何庸書。若以運動折旋為淨業。則日用尋常咳唾掉臂。無非觀音入理之圓通。若以點畫分布為淨業。則迎賓待客。舉筯拈匙。無非普賢之妙行。如是則本自具足。又何別求。捨此而言法行。是猶知二五而不知十也。雖然盡十方是常寂光。元無明昧。極法界是清淨土。本沒精麤。森羅萬象。皆海印之靈文鱗甲羽毛。盡法身之真體。猿吟鳥噪。皆談不二之圓音。雨施雲行。盡顯神通之妙用。如是則無背向。無去來。無取捨。無始終。三際為之不遷。十世圓成一念。此法界無盡藏也。

爾欲於無盡藏中。徒以區區生滅心行。指色相莊嚴為法行。求淨土之真因者。是以牛糞為栴檀。魚目為意珠也。
況一字法門。海墨書而不盡。爾欲以有限之四大。涓滴之身血。剎那之光陰。而欲寫無盡之真經。作難思之佛事。是猶點染虗空。捫摸電影也。爾其參之。
如其未然。試向五老峰頭。諦觀山色湖光。聽鳥語溪聲。與毗盧老子坐普光明殿。與十方無盡身雲。剎塵海會。說法界普照修多羅時。有何差別。參參。

示懷愚修禪人

學人圖修。自吳中一鉢。走瘴鄉。侍余二載餘。余於戈戟場中而作佛事。修精持一念。作務為眾先。晝夜無倦。始終如一日。余時時冷眼覷之。頗有衲子氣息。念末法向袈裟下提持此事者。難得其人。心甚愛之。頃辭余欲參諸方知識。
臨行乃問四大本空。五蘊非有。病在甚麼處。
老人曰。病在沒有處。
因說此偈以助行脚。
四大本空空是病。五蘊非有有成非。
兩頭坐斷無消息。始信家山到處歸。

示西樵居士(吉水人)

圓覺經云。
居一切時。不起妄念。於諸妄心。亦不息滅。
住妄想境。不加了知。於無了知。不辨真實。
此語古德每每拈示學者。多落思惟窠臼。獨中峰各註一不字。此金剛圈也。

示陳生資甫(吉水人)

孔子曰。知幾其神乎。說者謂幾者動之微。
學者當於未動時著眼。方乃得力。
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正好於六祖不思善。不思惡。如何是上座本來面目同。參。
文者心之章也。學者不達心體。強以陳言逗湊。是可為文乎。須向自胸中流出。方始蓋天蓋地。
孟軻云。食色性也。此言似千七百則註脚。殊非章句家可知。

古人云。工夫在日用處。此死句也。今日坐在此語窠臼中。縱是有志之士。亦皆賣弄識神影子。非言者之過。執言之過耳。
宗鏡云。聲處全聞。見外無法。此語非透出毗盧頂𩕳上行者。定不知話頭落處。
儒生有志於道者。獨向禪中求做工夫。却不知念茲在茲。便是上乘初地。
夜氣清明。攝心端坐。返觀內照寂然不昧處。自見本來面目。毋自欺也。
孔子云。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足知天下不欺者鮮矣。
飄風驟雨。颯然而至。試觀風從何來。雨從何至。此觀識得分明。萬物在
譬如嘉苗望其秀實。賊蟊不除。難其成矣。不獨世間。叢林學道亦然。

示離際肇禪人

若論此事。本無向上向下。纔涉思惟。便成剩法。何況以有所得心。入離言之實際乎。禪人果能決定以生死為大事。試將從前厭俗心念。乃至出家來。所有一切聞見知識。及發參求本分事上日用工夫。著衣喫飯。折旋俯仰。動靜閒忙。凡所經歷目前種種境界。微細推求。畢竟以何為向上事。再將推求的心。諦實觀察。畢竟落在甚麼處。凡有落處。便成窠臼。即是生死窟穴。皆妄想邊事。非實際也。經云。縱滅一切見聞覺知。內守幽閒。猶為法塵分別影事。古人目為黑山鬼窟。正是參禪大忌諱處。何況以生滅心。麤浮想像。入究竟際。遠之遠矣。所謂舉心即錯。動念即乖。若將不舉心不動念。當作玄妙。又落玄妙窠臼。有僧問趙州。如何是玄中玄。州云。汝玄來多少時。僧云。玄之久矣。州云。若不是老僧。幾乎玄殺。你看古人一語。如金剛王寶劍。斷盡凡聖知見。如是觀之。此事豈唇吻能道。紙墨文字可能形容。只在學人日用舉心動念處。諦實觀察。但有絲毫情見。乃至玄妙見解粘滯處。便是妄想影子。都落生死邊際。非離際也。離際之際。名為實際。實際無際。無際則不落聖凡邊際。聖凡不落。生死情亡。古人所謂一念不生。前後際斷。斷則無事矣。方名無事道人。事既無。又向甚麼處求玄求妙。所謂但盡凡情。別無聖解。到此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大似啞子喫黃栢。難以吐露向人。禪人辦一片生鐵心腸。如此一直行將去。不必將心待悟。亦不必計其歲月日時。只須將前後無量劫數。直下拈在目前。任他生死去來起滅。即此現前一念決定。不為他浮光幻影遷移。縱是刀山火聚。淨土天宮。亦任他頭出頭沒。此一念孤光。畢竟不被他搖奪。如此可稱大力量人。方纔是真正出家兒。不被生死籠罩。不被聖凡埋沒。不被三際遷訛。如此始得名實相應。乃是真實離際也。禪人持此語。請正諸方明眼知識。切不可作禪道佛法會。

示懷愚修堂主

古德云。盡十方世界。通是衲僧一隻眼。虛空萬象 鱗介羽毛 洪纖巨細。通是大毗盧藏一卷經。
以如是眼讀如是經。盡未來際。不休不息。此普賢大士一毛孔中。最微最細少分佛事。一毛如此。況一一毛孔乎。正報毛孔如此。況依報世界微塵乎。一塵如此。況塵塵乎。且塵含巨剎。況塵塵之剎。剎剎之塵乎。
以此深觀則無邊剎海。自他不隔於毫端。十世古今。始終不離於當念。此普賢之真經。
能見此經。則為文殊之智眼。即以此眼觀塵中之眾生。一一眾生盡說此經。使之一一聽者。
當下了知一切聖凡。本來無二無別。吾人即具此眼。轉此經。度此眾生。雖云 使盡大悲。行盡大願。經剎塵劫。了無疲厭。縱然如是。亦非衲僧本分事。
何以故。以淨法界中。本無動搖去來。凡聖諸影像故。此殊勝影像尚無。況諸妄想知見、佛法禪道、種種取捨、諸顛倒相、虛妄影耶。
是知從上佛祖示人。只教歇却狂心。不從他覓。
所謂「但自懷中解垢衣。何勞向外誇精進。」
又云。「但盡凡情。別無聖解。若作聖解。即墮羣邪。」以上神通妙用。皆本分事。無奇特故。即此一味平常。何用別求佛法。


示了際禪人(丙午)

予中興曹溪。重修寶林禪堂。以接納四來。時量禪人發願行乞以供大眾。當結制初。禪人拈香請益。
予因示之曰。諸佛利生妙行。原非一種。菩薩成佛妙門。本非一路。昔維摩大士。以一鉢飯而為佛事。三萬二千有量之眾。食其食者皆入律行。且道至今鉢盂仍舊。香飯如常。食之者律行何居。持米者神通何在。若於此透得。正所謂 於食等者於法亦等。
若透不得。更須參訪知識。決擇疑情。直至不疑之地。始與本地少分相應。其或未然。未免隨波逐浪。
所以僧參趙州。乃云 學人乍入叢林。乞師指示。
州云。喫粥也未。僧云。喫也。
州云。洗鉢盂去。其僧有省。
禪人若於 趙州說處。這僧省處 會得。便與維摩方丈中諸上善人。把臂共行去也。


憨山老人夢游集卷第三


南無觀世音菩薩